龚小狗呆住，一颗心跳如擂鼓，定定看着眼前这张脸，“张老师要怎么教我？”

他说话间连呼吸都打在对方唇角，好似一阵风轻拂在一朵云上。

“你真没和男人接过吻？”对方笑了。

“那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你喜欢我？”

龚小狗“啊”了一声，心想也没人规定喜欢一个人一定要接过吻才能确定啊……可又禁不住在内心震撼，想他是要亲自教我接吻的意思吗？

龚小狗立刻破釜沉舟：“可我想亲你。”

“我上次就想亲你了。”龚小狗舔了舔唇。

“我可以亲你吗？”

张哲瀚盯着他眨了眨眼，两颊隐约透出一点粉色，在暖黄灯光下不太明显，但气氛已经明显暧昧到了顶点。

他不动声色地想后撤，却被捏住他下巴的手定住，只得强装镇定道：“我只是说教你拍吻戏，没准你这么得寸进尺。”

“哦。”龚小狗抿抿唇，有点失落地松开了他的下巴，重新拧好药膏的盖子，空气间徒留一点药膏的味道。

张哲瀚收了目光，重新看向电脑屏幕，边回邮件边假装不经意地说道：“你不是看过我的戏么？”

龚小狗好不容易抚平的心跳随着这句话又开始狂跳，心想他怎么偏偏要提这个？明知道我都看了……明知道那部戏里面的吻戏有多激烈……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了。”龚小狗吸了吸鼻子，闻着那股药味儿，“张老师说的是哪一场？”

“哪一场……”张哲瀚被他逗笑了，“就算我说哪一场你记得吗？”

“不记得。”龚小狗老老实实摇头，“张老师那部戏吻戏那么多，除非重看我才能想得起来。”

张哲瀚闻言再次瞟了他一眼，试探地问：“真的要学？”说罢又暗自在心里唾弃自己，明明是自己先说的要教，到头来却试图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算了，他又想，不就是接吻么，不就是大尺度么，都是为了艺术，好歹我曾经也是专业的演员。

他想到这儿又瞟了身侧人一眼，见对方目光如炬，竟朝自己很认真地点头，于是便叹了口气，从电脑里开始翻那部电影。

张哲瀚这台电脑随身用了很久，文件夹分门别类，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他从前拍的电影和电视剧，自己执笔的剧本，筛选的试镜，剧组通告单，工作进度表安排，也有在片场做的笔记等等，龚俊一扫而过，甚至看到了一个文件夹叫“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