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一直在震，心脏突突得感觉快要蹦出来似的，声音大的龚俊怀疑张哲瀚早就听见了。

他因此有点羞赧，咬对方的唇不自觉又加重了点，咬的对方闷哼一声。

张哲瀚便笑了，听见副导演喊了cut，小狗立刻松开了他，下意识舔了舔唇，说：“对不起。”

“你紧张什么？”张哲瀚抬手捏他的手臂。

“你忘记昨天是怎么亲我的了？”

“我……”龚俊老老实实摇头，“一想到在这么多人面前亲你……我就什么都忘了。”

“那不一样。”他小声嗫嚅。

张哲瀚叹了口气，龚俊咬着唇见他偏过头对副导演打了个手势，讲：“等我五分钟。”然后便回过头来重新凑近了他。

他歪着头同龚俊做出一个接吻的姿势，抬眸见对方怔怔地盯着自己瞧，便抬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的脸微侧，然后边在他脸边比划边同他讲：“你这样，你待会儿亲的时候尽量保持在这个斜面上，这样后面的光可以正好打在这边的脸侧，会让你的线条在镜头里看起来更好看，然后正好我这边是逆光，我的脸也能模糊掉。”

龚俊很认真地点点头，歪着脑袋又凑近了他一点，嘴唇眼看即将和他吻上，却吐息如兰地讲：“那我待会儿要亲到哪个程度？”

“需要伸舌头吗？”他又问。

他问这话时神情太过认真，似乎是真的不太确定。张哲瀚定定看了他两秒，反问道：“你觉得这个吻应该到什么程度？”

龚俊想了想，收回了一点距离，看着他道：“这是我们之间最后一个吻，但我其实并不知情，因为之后你就会……会从这个山上跳下去。”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忍。

“所以我想……应该算是比较激烈的一个吻……”

“我可以伸舌头吗？”他小心翼翼地抿唇，神情显得有点犹豫，“但我怕会不好看。”

“没关系。”张哲瀚了然点头，“就照你说的，既然情绪是由我引导，那你就跟着我走就好了。”

“好。”龚俊比了个OK的手势，“张老师放心，我会努力跟上的。”

张哲瀚就笑了，双手攀上他的肩膀，似乎是想缓和他的情绪，他们凑得极近，张哲瀚身上那股至始至终都萦绕在他鼻尖的痱子粉味道令他有点恍惚，好似这一切都不像真的。

就像自从他们再次重逢，发生的一切都好像在他预料之外。